第1018章院子裏的男人

發佈時間: 2022-09-29 13:4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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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8章院子裏的男人

 “啊?”

 我被慕桁罵了一句笨蛋,懵逼地抬起頭看向慕桁。

 懵懂的眼神撞入慕桁深如漩渦般的黑眸,我半天沒了反應。

 腦海裏卻是不停地冒出慕桁罵我的話。

 好好的,他怎麼又罵我是笨蛋。

 我看著他,委屈地咬著唇。

 我好心好意地想辦法討他喜歡,結果又偷雞不成蝕把米,辦砸了。

 “拿來。”

 我以為慕桁會轉身離開,意外的是,他居然沖我說了這麼兩個字。

 這兩字突然蹦出來,我又沒反應過來。

 他又是鬧哪樣?

 直到慕桁皺著眉頭,伸出手拿走我手上的小蛋糕後,我才驚覺他這是終於對我的東西感興趣了。

 “這麼笨,我該拿你怎麼辦?”

 慕桁突然一句寵溺的語氣,我渾身一個激靈,重新抬頭的刹那,卻發現他眼底的光澤又恢復了黯淡。

 “慕,慕桁。”

 我呆呆地看著慕桁,看著他拿走小蛋糕進入臥室,整個人傻傻地沒了反應。

 等慕桁不耐煩地拽著我的手臂拉入臥室的刹那,我才驚覺慕桁這是感動我的執著,終於肯吃了。

 “你手上是怎麼回事?”

 突然,慕桁的視線落在我被打蛋器刮破皮的手背上。

 我眼神一閃,本能地縮回手放到後背。

 “什麼怎麼回事?一點事也沒有。你快嘗嘗我做的黑森林蛋糕,擔心你不喜歡太甜,我放的是動物忌廉,不膩味。”

 我岔開了話題,眼神卻忽閃的不敢跟慕桁對視。

 用打蛋器都能擦傷,我也是服了自己,要是告訴慕桁,准是又會被鄙視。

 聰明如慕桁,一眼就看穿我心底的小九九。

 他放下蛋糕,伸手一把抓起我手上的手臂,眼尖地瞧見我右手手背上的擦傷。

 紅腫的像個小饅頭,我本來打算送完蛋糕就去擦藥酒,沒想到被慕桁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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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慕桁面前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

 意外的是,這一回,慕桁似乎在意了?

 “在我這裡好吃好喝的,怎麼還能受傷?”

 慕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滿滿是對嬌生慣養的我的小瞧。

 我不樂意地縮回手,抱著擦傷的手背遠離慕桁。

 “又不是死人不會動,擦傷不是很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

 我太在意慕桁對我的看法,也太在意之前的公主身份,以至於我的語氣聽上去滿滿的指責。

 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害羞,動不動害怕躲閃的我,我也是有脾氣的。

 我出來都好幾個月了,慕桁這看法還是跟以前一樣讓我不舒服。

 聽到我的反駁,慕桁挑了挑眉,不說我,也沒再看我。

 慕桁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叉子叉著我送的黑森林。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壓抑而又苦悶。

 我乾巴巴地站在一旁,突然覺得自己好多餘,轉身就想離開。

 “等下。”

 我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離開,忽然被慕桁叫住。

 我怔了怔,轉過身,迎面就看到一個綠色的東西朝我拋了過來。

 我本能地接住一看,是個小瓷瓶,瓶子裏是藥水。

 我好奇地把玩著小瓷瓶,聽到慕桁說:“不想留下疤就塗上。”

 慕桁的話說得冷漠,可我就是能聽出他話裏難得的體貼。

 我突然咧開嘴,朝著慕桁笑得嫣然。

 “謝謝。”

 慕桁被我盯了一會兒,不自然地撇開臉沒在看我。

 慕桁不再跟我搭話,我也沒好意思再留下來。

 回到自己的客房,我捧著小瓷瓶就跟捧著個天大的寶貝一樣。

 慕桁難得的溫柔,我怎麼可能不好好珍惜呢。

 自從那天送了一次黑森林後,慕桁就沒再躲著我。

 我們的關係變得不再僵硬,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了,就是能碰面而已,對於我的喋喋不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我們的關係好了幾分後,我又想起學習五玄之術的事情。

 好不容易逮著慕桁回家,我就跟他提起這事。

 “慕桁,我真心實意想跟你學習的,你就教教我吧。我會好好學習的,記得有句俗語說得好,笨鳥先飛。”

 我誠心誠意的請求,再次被慕桁拒絕。

 這次他拒絕的更狠。

 “笨鳥通常還沒開始就摔得粉身碎骨。”

 “……”

 我無言以對。

 慕桁的回答,再次讓我瞭解他一分。

 他不僅寡言,還毒蛇。

 可我就是那麼犯傻的鐘意他。

 “慕桁,用得著這麼說我嘛。”

 我悶悶不樂地嘀咕著,不等慕桁回答就從飯桌上提前離開。

 飯是沒吃飽,可是被氣飽了。

 慕桁就是仗著我喜歡他,挑我刺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

 正逢中午,暖陽高照,離開飯桌的我,又無法走得太遠,只能在慕家的院子裏走走停停。

 等看到慕桁開著路虎離開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墊腳遠望。

 可惜對方連個車窗都沒搖下來看我。

 “在看什麼?”

 突然,我的身後響起如鋼琴般好聽的男聲。

 我怔了怔轉過頭,就看見一個身穿襯衣西褲的年輕男人站在梨花樹下看著我。

 那是個跟慕桁不同類型的溫潤男,模樣英俊而又儒雅,整個人給我的感覺是乾淨而又舒心的。

 他看到我的刹那,我明顯在他的眼底捕捉到驚豔兩個字。

 “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反而反問他。

 這人能不動聲色地出現在慕桁家後院,我想他必然是跟慕桁有關係的,不然慕家的人也不會隨意讓他進來。

 面對我的質問,男人挑了挑濃黑的眉峰,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弄弄的趣味。

 “容迦。”

 好半天後,他才說出他的名字。

 聽到是姓容的人,我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出現記憶裏的那個强大的僵屍男——容祁。

 “你姓容?容祁是你的什麼人?”

 容祁,容迦,兩個都是姓容的,總感覺他們應該是有關聯的。

 果然,自稱是容迦的男人和煦的笑容微微一滯,轉瞬,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你認識我容氏家族的家主?你究竟是什麼人!”

 容迦說著這話的時候,靠近了我幾分。

 我本能的往後退,但卻並不怕他。

 “是我問你話,你倒是反問我來了,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