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他受了傷不想讓她知道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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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個人又問季飛,「我剛剛在現場好像看到花小姐,她人呢?」

 季飛眼觀鼻鼻觀心,驚訝,「來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沒看到,我和她關係可好了。」

 「你可拉倒吧,又開始拍馬屁套近乎,你是知道她是我們總裁夫人了吧。」

 季飛嘆氣,這些人啥都不知道,他和總裁夫人的關係那是親密的就差姐弟相稱。

 「現在哪有空說這個,總裁我來負責,礦區還有事情要處理,受傷的工人,明天一早一定還有警方盤問,你們去吧。」

 「那好,這就交給你。」他們走了。

 季飛走到樓梯口,花辭坐在樓梯上,垂著頭,雖說她高,但是也瘦,這光線昏暗,看起來也是一小塊兒,看起來很落寞

 「花小姐,御哥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花辭抬頭,她臉色煞白,臉上還有很多汗,這是鬆懈之後憋在身體里的緊張釋放出來的熱量。

 「我沒有擔心。」

 「……哦。」

 季飛也坐下來,兩個人一起等。

 現在凌晨三點半。

 這個醫院條件很不好,大概也就是鄴城小縣城的水平,牆磚破爛,東西破舊,醫療水平很讓人堪憂。

 但這是離礦區最近的一個醫院。

 季飛沒一會兒就靠在牆壁睡著了,花辭沒有,眼睛不眨,她看著搶救室的門,眸,染上了血絲。

 凌晨四點半。

 醫生和護士出來,花辭上前。

 語言交流是一個大問題,他們沒有一個人會說英語,但從他們的神色間判斷,應該沒多大事兒。

 凌晨五點,司御被推出來去了病房,此時天已亮。

 花辭沒有喝一滴水,沒有換衣服,衣服被汗水濕透無數回。

 她去病房看片子。

 后肩胛骨骨頭錯位,腦震蕩,其它都是皮外傷,還好,都不危急。

 床上司御的頭和整個後背,以及大腿全部都包著,給人營造出一種傷勢很嚴重的感覺。

 她摸了摸手臂,包紮了,應該有縫針。

 她看了看這病房……

 不是單獨的病房,一共有四個床位,其他人都還在睡覺。

 她把季飛叫醒,「聯繫你們經理,安排出院,找本地最好的醫院,現在就去,不準耽擱。」

 ……

 一個小時后,司御轉院。

 去了市中心。

 花辭在暗處看著他們安排妥當之後,才在醫院附近的酒店住下,這時都上午十點了。

 她躺在浴缸里,體力不支,直接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下午四點,凍的她渾身發抖,冷氣開的有些過,水沁寒,她開始頭重腳輕,外冷內熱。

 她給季飛打電話,季飛說司御已經醒了,在病房裡開會,今天一天都會很忙。

 花辭沒說什麼,掛了。

 起來叫酒店送來了感冒藥和食物,吃完禁不住這股惡寒,又睡了過去。

 ……

 六點。

 司御已經開了三個小時的會,還有警方的查問。

 他靠在床上,整個背部不能完全靠,只能前傾,額頭上包著紗布,血絲清晰可見。

 整個事件的起因,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兒。

 她衝進了開採區找爸爸,不聽任何阻攔,橫衝直撞,觸動了挖采工具,使得機器超強運用,霎時塌方。

 這種開採過程,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以厘米來計算進程,所有程序還必須要同心協力!

 也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兒,有人死有人傷,那個礦區目前還不得進行任何的開採!

 這個損失,無法估量。

 「總裁,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個孩子給拎出來以儆效尤,這一塊坑,附近村民很多,保不齊什麼時候又跑出個孩子,我們公司司豈不是要賠破產?」

 司御眸光幽冷,厲聲,「那麼,安保措施呢,警戒線拉了?在外值守人員當時是瞎了還是死了?!」

 一群人鴉雀無聲!

 聲音一重,頭奇疼無比!

 司御的眉頭擰的讓人害怕,他緩了緩,「那名小女孩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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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毫髮無傷。」

 司御暗呼一口氣。

 轉瞬又換了語氣,「當天所有負責安全人員,通通拉去法辦!」

 「是。」

 「行了,今天先這樣,都下去。」幾個小時的會議,司御整個後背像有幾十萬隻螞蟻再爬,四肢僵硬。

 一群人走了。

 一會兒季飛進來。

 「御哥。」不上班的時候,他都是這麼喊的。

 司御嗯了一聲,伸手。

 季飛把司御的手機遞過去,司御低頭解鎖,一低頭,血都在往腦門涌,酸脹難忍。

 他抬了抬。

 給花辭打電話,通了,沒人接。

 再打,還是通的。

 這個時間,緬甸六點多,鄴城應該是八點多,這麼早就睡了?

 他發簡訊過去。

 【我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回來,略忙,我盡量縮短時間,最長一個星期,你按時吃飯,好好休息,等我回家。】

 他發完過去,一扭頭,季飛盯著他的手機看……

 「你皮癢了?」

 季飛立即縮回視線,「沒有沒有。」

 他好猶豫,他到底要不要把花小姐就在對面酒店睡覺的事情告訴御哥。

 人家昨晚上都來了,在礦區焦急的一塌糊塗,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季飛知道。

 還一晚上沒睡呢。

 「有話就說,沒話出去。」

 「……沒有。」季飛朝著門口移,「我、我走了。」

 等門一關,司御躺了下去,剛躺下去的剎那,後背的疼像刀子在刮骨。

 忍了一分鐘,疼痛才過。

 看手機,她沒有回簡訊。

 不。

 或許她沒有睡,她只是不想接電話,也不想回他的消息。

 這幾個月,她一貫都是如此冷漠。

 司御把手機放下,腦子裡回蕩著她的模樣,許久不散。

 ……

 花辭這一病,快要了她半條命,感冒原來這麼難受,骨頭都在疼。

 她語言不通就沒有出門,就在酒店的套房吃藥,給季飛打電話只是詢問消息,沒有讓他到酒店來,畢竟醫院裡也需要人照顧。

 她病了整整三天。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她筋骨都是酸軟的。

 登陸社交平台,看到了他發來的那條簡訊,還有一條是昨晚發的。

 【我很好,快回國了。】他在報平安。

 花辭放下手機,洗澡換衣服去醫院,到了醫院不見人,沒有辦理出院手續,但是不見人影。

 她給季飛發信息,季飛說在礦區,勸不住。

 她在病房裡等。

 感冒初愈,身體疲憊,不知不覺睡了去。

 司御回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他因為忍耐疼痛滿頭是汗,臉頰輪廓如刀削,一言不發。

 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在沙發上睡覺的花辭,剎那間,他聽到了漫山遍野的薔薇花開的聲音,在心裡滋滋的冒著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