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兩個人的夜

發佈時間: 2022-12-30 06: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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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秉著那種商量又溫柔的語氣,把她包圍在自己的胸膛里,「那親一下。」

 花辭還是沒有同意。

 他便沒有強求,眼神灼灼,「抱著睡?」

 花辭的聲音是清淡的,就像是夏日的狂熱里吹來了一股涼爽的風,聽的人渾身舒暢。

 「我一個人睡。」

 「……」司御唇角勾了下,「那我睡哪兒?」

 她沒有回答。

 幾秒后,司御輕聲,「真不想我睡這兒?」

 「嗯。」

 他到底是親了她,是額頭。

 「好。」

 他起來,拿著被子在床下打了地鋪,花辭睡床,他睡地上。

 花辭看他不會到床上來,這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睡去。

 這是司御第一次睡地上。

 然而他沒有想到這一睡就是兩個月,他夜夜睡地,別說親吻,拉手都沒有。

 花辭話很少,和他更是少,有時可以連著很多過晚上都不和他說一句話。

 奶昔算是被雷青青和司長江給扣下了,只能見,決不能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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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御也隨他們去。

 奶昔在,花辭不一定就理她了。

 心理醫生還是每天都到家裡來,但是……毫無起色。

 偶有一次司御去看奶昔,雷青青勸誡他,晚上注意分寸。

 花辭的身體目前不適合懷孕,以及奶昔還小。

 「大可放心,我不生了。」

 「什麼?」

 「有奶昔一個就夠了。」

 「……這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我爸不是也只讓你生一個?我不能比他多。」生孩子是個苦活兒,他怕花辭承受不住。

 ……

 五月底,氣候炎熱。

 花辭那一年走到現在,整整兩周年。

 又是一個夜晚,室外寧靜,萬千星辰。室內燈光明亮,花辭坐在床上看書,她看的是一本俄羅斯的小說,名字叫《殺手》,中文翻譯者陸城。

 這本書她看了兩遍。

 她會看,是因為這書似乎在描寫花盡和樓西洲,殺手隱藏身份來報仇,最後卻閉上了仇人的兒子,裡面有很多男女情戲。

 男人戲份時,瀟洒豪邁不羈,文風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在男女情戲時,細膩唯美,情感韻味恰到好處,每一個情景都能讓人心跳加速。

 原著厲害,翻譯者更是厲害。

 司御從書房裡回來,他帶著一身疲憊和散漫的男xin荷爾蒙,長長的浴袍,高貴優雅。

 他看了眼女人。

 她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看書時更是一副讓人沉醉的仙女畫。

 他坐過去,用額頭摩擦著她的額頭。

 「小辭。」

 花辭翻了一頁書,同時側頭看了會時間,已經十點,該睡了。

 「睡吧。」

 司御撈起她一縷黑髮,在手指上纏繞著,五官輪廓線柔和而魅惑,雙眸黑亮深邃,「我今晚要睡床上。」

 花辭把自己的頭髮拿回來,「地上不舒服嗎?」

 「……」

 司御深深的看著她,幽幽,「不舒服。」

 「嗯。」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我不睡地。」他像個厚臉皮的孩子,有了倔強。

 花辭又開始翻書,狀似很若無其事的問,「你睡著后很難醒嗎?」

 「不會,你一動我就醒了。」

 「那要是別人動呢?」

 他失笑,「我除了你和奶昔,沒有和別人睡過。」

 「那喝醉酒呢?」

 司御看出了端倪,「怎麼了?我喝醉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不,他已經有近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喝過酒了,有奶昔,他便很注重。

 花辭眼皮子抬了抬。

 把書放下。

 「睡吧,地上應該也挺好的。」她伸手關了燈,躺下去。

 司御,「……」他忽然覺醒。

 他在地上睡了足足兩個月,才發覺花辭讓他睡地上,是因為他睡著或者醉酒後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

 但。

 他做了什麼?

 他附身過去,「小辭。」

 「很晚了,我明天帶奶昔打預防針,你別說話了。」花辭清清淡淡的。

 奶昔打預防針沒有花辭在,根本不行!

 若她不去,得好幾個人把她摁著,強行打,她去,她一個人就搞定。

 ……

 司御去了書房,打電話給秘書。

 「把我最近一次喝醉酒的時間和地點告訴我。」他一般不和好友喝醉,除非是應酬,只要是應酬,秘書一定在。

 一分鐘后就來了。

 在去年的九月上旬,那時奶昔還沒有來,在和秦菲兒婚禮之前。

 「後來呢?」

 「我記得是您的司機把您送回的司家,交給了秦小姐。」

 司御眉頭一擰!

 怕不是秦菲兒拍了什麼東西給花辭。

 疑惑解開。

 他重新去卧室,花辭沒有睡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睡覺向來很乖。

 司御在地上鋪好被子,躺著。

 卧室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五分鐘后,司御抬手,直接拽著床上的被單,力氣很大,很有目的xin!

 花辭順著這力道一下倒下來,正好倒在他的懷裡,她一口氣還在嗓子眼上。

 他扔了床單,摟著她的腰,呼吸肆意的噴洒,嘶啞的男低音讓花辭心頭一顫。

 「就陪我睡一晚,好不好?」

 「你放開我。」聲音真好聽,又軟又冷。

 「以後你說喝酒我就喝,不讓喝我絕對滴酒不沾,唯你是聽!」

 花辭推著他的胸膛,「我不需要。」

 他抱著不松,頭放在她的耳側,堅定的兩個字,「你要!」

 「……你先放開。」

 「不放。」

 「你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他自動忽略了這句話,翻身,把她壓下來,眼神像染了一層墨,「明天跟我一起出差。」

 「我不去。」

 「真不去?」

 「嗯。」

 司御沒有強求,低頭親她。

 「你敢。」

 「等我親完,我隨你處置。」忍了兩個月沒有忍住,開始輕輕,後來便是帶著風雨,把自己的所有思緒都給了她。

 那些聲音都在耳邊,讓她心口發燙,血液加速流動。

 最後她把他的頭抬起來,眼角有濕濕的光,「我不要。」

 「小辭……」這時候說不要,無異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