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手機里響起了女人的一聲唔,似夢中囈語,接著便是男人啞啞的柔到極致的嗓音,「醒了?」
所有人,「……」這!
方沁挑眉,看,我說對了。
負責人跑過去立刻把手機給收起來,他怕有限制級的聲音傳過來,影響不好。
方沁站起來,「各位聽好,是司大少對我們大小姐死纏亂打,豪門恩怨和她無關,請大家認準狙擊對象!」
她走了。
到了後台看到一排保鏢站在那兒,齊刷刷的看著她,她一個正眼都沒給。
她被扣在司家,搞這個發布會,她並不願意,但為了大小姐忍了,既然來了自然要幫大小姐說幾句話。
……
花辭半夢半醒,司御同她說完那句話后,他拍著她又小睡了一會兒,起來時七點。
她自是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麼,洗臉刷牙。
司御做了早飯,烤麵包,牛奶。
倒是不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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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就在這兒休息,下午我們去接奶昔。」
花辭嗯了聲,隨後想起了什麼,「方沁呢?」
「還在,我並不建議她回去,讓她留在這兒照顧你。」她身手太差,這種風頭一旦出門,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一堆保鏢有時多少不太方便,有個女xin,並且和她相熟,會更好。
花辭不太信任陌生人。
【第二人格其實是你的主觀意識,是你無法表達、埋藏在心底而你無法負荷的真正意實,若第二人格很愛阿北,那麼至少你不會討厭他。】
他忽然想,那一年花辭把自己交給他,是不是阿南在起作用,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
飯後。
司御在書房裡忙了一會兒,出來后,花辭在廚房,拿著面和揉面機在看說明書。
司御看她眉頭認真,認真的樣子最美了,「做什麼?」
「給奶昔做吃的。」
「家裡一堆人,不用你做,別累著了。」
「我想做。」
司御看她堅持,也就隨了她。
他跟著一起研究,揉面醒面還有後面的過程,兩個人一起摸索著。
「你能不能出去?」花辭忍半天了。
「我怎麼了?」司御衣服上都是麵粉,花辭也是。
「我不方便。」
「我給你打下手,你讓拿什麼我就拿什麼,哪裡不方便。」
花辭咬了一下唇瓣,沒吭聲,眸光朝著他手指看了一眼,沾了很多麵粉,和他的手白的色度不同,又像是加了一層光鮮的濾鏡。
她什麼都不說了。
低頭。
給麵糰弄成可愛弄成模具里的形狀,但頭髮總往下掉,司御戴上手套,把她的頭髮提著。
他的目光一寸寸的瀏覽著她的臉頰,真白,皮膚紋路都看的清清楚楚,耳朵形狀也是完美的。
頭髮……
「你小時候是捲髮么?」司御問,這一頭燙過的捲髮,真是漂亮極了。
花辭過了兩秒才回,「嗯。」
司御不疑有他。
花辭把弄好的麵糰放進烤盤,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進了烤箱。
上下溫度,時間,調好。
弄好后,司御低笑,「我看說明書上要二次發酵,這發酵了么?」
沒有。
花辭強凹,「不用發酵也行。」
「嗯,你說得對。」
結果當然不行,失敗。
烤糊了,還硬邦邦,根本無法下嘴,司御吃了一個,這是鹹的。
他第一次吃到鹹的餅乾。
花辭問,「可以吃嗎?」
「當然,非常好吃,這是我的,誰也不能搶,我們給奶昔重新做。」
花辭沒有回話。
重新做。
她沒有一句話說,默默的又輕柔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其實她很多時候都沒有忽視他的存在,她只是沒有搭理他。
司御站在一邊吃了半烤盤的咸餅乾,很硬。
第二次烤,經過了兩次發酵,至少軟和,花辭還不滿意。
「奶昔一定會感恩戴德,這是媽媽親手給她做的,她不會嫌棄。」
「她會扔。」
「她敢!」
花辭嗯了聲,裝起來。
司御忽然有種感覺,今天的花辭好軟,也冷,但是和以往感覺很不同。
後來文綜才告訴她。
這是那一晚她抵抗第二人格的出現之後、大腦受到了刺激而失控后的表現,也就是說現在的她介於花辭和阿南之間。
在經歷了心理諮詢全面大曝光之後,她拚死的壓制封閉自己,沒有瘋便是最大的成功!
但始終還是個病人。
……
司御把自己的那份也裝起來,出門。
走在小區內,司御去拉花辭的手,被花辭躲開,他想起昨晚夜慎言幾次要抱司音音,最後都克制。
很湊巧,他們走的是同一條道。
……
開車出小區,前方不遠處就是御皇和錦繡,車子經過,恰好從錦繡的輔路出來一輛藍色的保時捷。
和他很巧的同頻出現,並駕齊驅。
紅燈,又停在了一起。
保時捷的司機看過來,正好看到副駕,那目光穿透了薄陽,落在她的眉眼之上。
花辭側頭。
還沒有看到。
座位忽然倒了下去,直接放平,不給他看。
司御拿了衣服給她蓋上,聲音清潤,「躺一會兒。」
花辭還是沒有回應,但也躺著了,蓋著他的衣服。
司御抬頭看向夜慎之,夜慎之也看著他,兩人眸光一對,又各不相讓。
這兩年他們的怨氣小了不少,但見面依舊是對立。
綠燈。
回到司家。
司家病倒一片。
司徒血壓升高在醫院,雷青青在家躺著,司柏在醫院住著,司長安在家爛醉如泥。
只有司長江是清醒的。
回到家司御去了司長江那裡一趟,一去就是兩個小時,回來時衣服濕潤,顯然是雷青青的淚水。
花辭多看了幾眼。
司御摸摸她的頭,「不礙事,我們晚上去接奶昔,好不好?」
「嗯。」
她走了,又去了廚房。
怎麼突然對麵食感興趣起來了。
是因為早上吃了麵包的緣故?還是真的想給奶昔做,
……
晚上街頭車少人少,出門不至於被發現,從江北到江南,兩個小時,到的時候快十一點了。
花辭已經醒了。
去了病房外,花辭讓他在外面等著。
司御在外面等,一會兒樓西洲出來,他守花盡很久,眼睛都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