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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班的教練留著，這事和他無關，他跟本就沒現身，警告一下吧，區域經理管理不善扣薪水一個月，宋驛帆開掉，唐雅靈與胡彤嫣讓她們退會員。”
“開除宋總呀？可宋總打賭輸給您，答應要在奇邇做一個月的教練，就這麼讓他走，會不會可惜了點？宋總那張臉可是活招牌，這次就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利潤……”
“讓他走。”蕭靖然眼神犀利，“再讓他鬧幾次，老會員都要被他給整走。”
何源心說，人家宋總最多整走自己班級的營員，老會員他才沒機會下手。
再說入會時，每個營員最抵也是入一年的會員費，錢都交了，營員還來不來，其實也不重要了，何况人家宋總的營員，本就是沖著宋總來的，這不等於白撿的利潤嗎？
要是能讓宋總待滿一個月，不知道能吸引多少人入會員呢。
何源還想勸說一下，蕭靖然的手機忽然響了。
蕭靖然看了一眼手機荧幕，嘴角露出一絲怪笑，然後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何源望著蕭靖然的手機，雖然滿臉疑惑，卻還是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蕭靖然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視線這才投到手機荧幕上——程惜蕾。
按鍵接通，蕭靖然口氣淡淡地，“什麼事？”
什麼事？程惜蕾捏著手機，好像也沒什麼事，她沉默著想了想，“你什麼時候回家？”
蕭靖然怔了一下，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沉默間。
蕭靖然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他試探道：“怎麼？想我了？”
誒？程惜蕾一個愣怔，不自覺的臉色漲紅起來，“沒、沒有啊，當然沒有。”
蕭靖然斜了一眼手機，挑眉。
這女人……不會真想他吧？聽這聲音怎麼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程惜蕾也發現了這一點，馬上解釋，“我怎麼可能會想你？你不在，我不知道有多自由，沒人管我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床也沒人跟我搶了，也不用面對你這張、這張……”
“這張什麼？”蕭靖然冷冷追問，滿含威脅。
“嚴、嚴肅的臉。”程惜蕾一番心裡鬥爭，最後將‘可怕’兩字從嘴裡删除。
“既然如此，那程小姐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是幾個意思？”
“我……”程惜蕾似乎被問住了。
“無話可說？”蕭靖然冷笑一聲，嗓音帶著點危險地氣息，“無話可說是不是就代表著，程小姐你……在故意消遣我？”
程惜蕾壓低聲音，“我就是想說，你、你出差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禮物。”
蕭靖然無言，“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給你帶禮物？為什麼我要給討厭自己的人帶禮物？我要是答應給程小姐的要求，這會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傻逼。”
程惜蕾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用很正經地聲音說：“我要你禮物是給你面子。”
聽到這裡，蕭靖然二話不說，直接掛機，手機扔一邊。然後拿起檔案，繼續工作。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活得不耐煩了！
醫院裏的程惜蕾，握著手機，嘴角抽了抽。
她剛才說話是不是太囂張了？可是，這不是他自己曾經對她所說過的話嗎？那後半句更囂張的話，她還忍著沒說呢。她想把這囂張無禮的話還給他，已經想了很久了。
德源企業，董事長辦公室。
花雅的父親花錚，身材較壯實，身高偏低，他瞪著眼睛將競標書往桌上一摔，啪地一聲響。
“這麼簡單的一個競標你都能搞成這樣！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花雅抖動著肩膀，擰著眉頭解釋，“爸，您也看過競標書，我們籌備的真的很充分了，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齊豫的報價不過多我們幾十個百分點……”
花錚不耐煩的一揮手，“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只看結果！”
花雅點頭，“是是，都是我能力不足，可是爸，我認為肯定是有人洩露報價了！否則齊豫哪會贏得這麼輕鬆，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這個人，絕對不會讓董事會的人借機找您麻煩。”
“就算是有人洩露，那也是你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花錚青著一張老臉，“你最好找到證據，否則董事會發難，承擔這個責任的人只能是你！”
花錚吼完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
花雅低垂著頭退出房間，一轉身就看到哥哥花浩東望著她在笑。
“喲，這是挨批了？”花浩東心情很好，嘴角溢著笑意，“妹妹你也真是，當初在爸面前保證絕對會贏得項目，爸那麼信任你，可你實在讓他太失望，也怪他會這麼生氣。”
說完，也不顧花雅難看的臉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花雅看著花浩東得意的背影，腦海裏閃過徐鶴生日宴會上那天，花浩東與趙涵柔親熱摟在一起的照片上，雖然知道那是個意外，可是……趙涵柔確實是錦標書的參與者。
花雅回到辦公室，接到了程惜蕾的電話。
“姐，你在幹什麼呢？”程惜蕾的聲音很開心的樣子。
“惜蕾，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呀，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快下班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正好想跟姐聊聊我最近在奇邇俱樂部的事情，還有我最近在杜耀祖學習上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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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猶豫了會，“行，你定個地吧，一會見……”
星宇西餐料理，某個包厢裏。
程惜蕾一邊吃飯，像只麻雀似的吱吱渣渣地說個不停，“杜耀祖看到我就找我麻煩……唉，總算是有人跟我對練了，我得對那小姑娘客氣點，不然又沒人陪我了……”
花雅則心不在嫣，如同嚼蠟。
“姐……姐……”
“嗯？啊？”花雅回過神，“怎麼了？”
“姐，你沒事吧，怎麼老是發呆呀？我跟你說話呢，聽見了嗎？”
“哦，沒事，公司有點事，提不起勁。”花雅歎了口氣，“最近做什麼都不順。”
“公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也是，我也幫不上姐什麼忙。”程惜蕾跟著歎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程惜蕾靜了下說：“姐，我剛才看到趙涵柔了，她是不是在跟花浩東交往啊？”
花雅手裡的刀叉啪嗒掉下來，驚詫地抬起頭，“你說什麼？花浩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