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救人反被冤枉

發佈時間: 2022-10-01 14: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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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惜蕾黑線。要不要這麼激動啊?吼得她耳朵都疼了。

 “程惜蕾!”杜耀祖臉色陰霾,氣極了。

 程惜蕾這是什麼表情?這是什麼態度?把他當白癡看嗎?

 程惜蕾黑線,“對不起,我隨便開個玩笑,逗你玩呢,別那麼激動行嗎?”

 誰知,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杜耀祖感覺內心的火氣更盛。

 程惜蕾這個跋扈女到底什麼意思?耍他很好玩嗎?

 什麼叫逗?他是小猫小狗嗎?需要她逗?真是豈有此理!

 “程小姐,麻煩你以後不要隨便和我開玩笑,我們不熟!更不想讓別人誤會我們很熟!”

 程惜蕾嘴角一抽,從善如流,“放心吧杜老師,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隨便和杜老師開玩笑的,更加不會讓別人誤會我們很熟的,杜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絕對不會丟培訓基地的臉,總之杜老師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杜耀祖直接被氣歪了脖子,他深呼吸,努力揚起嘴角的笑容。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程小姐能好好學習,杜老師我很欣慰,程小姐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千萬不要專橫跋扈、偷雞摸狗、作奸犯科、勾三搭四!”

 說完,無視程惜蕾超級難看臉色,微笑著優雅走人。

 程惜蕾磨牙,沖著他背影,“好你個杜耀祖!你行!你可真行!”

 聽到程惜蕾憋屈地聲音,杜耀祖脚步未停,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刹那間所有的不快一掃而光!

 而看著杜耀祖漸漸消失在通道上程惜蕾,眼底的憤怒,慢慢換上滿眸的憂傷。

 死小子!以前總是吹牛說自己是心理學者,善於看穿人心。

 現在我就站你面前,你不也是認不出來麼?

 還把我當程惜蕾那個跋扈千金,處處針對我,處處噁心我!

 程惜蕾抿唇,鼻翼酸楚,忽然特想哭,卻咬牙忍住了。

 走廊空蕩蕩,寂靜無比。

 高跟鞋走出了回聲,窗外的光線將程惜蕾的緩緩移動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優越集團樓下。

 蕭靖然的專車勞斯萊斯古思特,正安靜地候著。

 助理早已打開了車門等著蕭靖然入座。

 可蕭靖然的視線卻在路邊的綠化帶,與各種不知名的鮮花上久久逗留。

 周身那淡淡的憂愁,正隨著他面無表情的周身生慢慢地彌漫開來。

 身為蕭靖然資深助理的何源,當然知道蕭靖然這是怎麼了。

 明天,是蕭靖然母親的忌日。

 車子緩緩地開著,路邊的景色在迅速後退。

 蕭靖然坐在車裏有些失神,坐在前面的兩個助理也很安靜,車裏彌漫著長久的寂靜。

 忽然,蕭靖然的視線掠過一熟悉的聲影,他怔了怔,下意識開口,“停車。”

 吳意停下車子,順著蕭靖然的視線看過去,見車子後方不遠處站著一失魂落魄的人影。

 香樟樹的葉子在四月到處飄零,而她就站在飄然落葉的樹下,像個木偶。

 旁邊的公交車,停下又開走了,她像是沒有看到。

 的士在她面前停下,打了喇叭,她也沒反應。

 一陣風刮來,掀起她水藍色裙擺,也搖起了她紮高的馬尾辮。

 她一動不動地目視著前方,目光毫無焦距,肩膀上挎著的包包也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忽然,她身後躥出一個男子,因為著急上公交車撞了她一下。

 她身子往前傾斜,急急穩住身子,這才幡然回神。

 然後,她低頭看了看時間,眼神中閃過詫異與懊惱。

 她左右觀望,似乎終於打算攔車了,只是剛伸出手,視線卻忽然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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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睛看著正前方,像是發現了什麼,下一秒,忽然朝著馬路中間跑了過去。

 蕭靖然順著她身影看過去,只見一輛大卡車迅速朝她駛去。

 他驚得瞪大眼睛,心臟一個緊縮,耳邊便響起了助理何源的驚呼聲。

 她卻在千鈞一刻,一把擁住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一起撲倒地在路邊。

 大卡車猛地停下,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來,似乎在罵人。

 她安靜地把孩子扶起來,孩子卻因為摔疼了號啕大哭起來。

 旁邊一個忙著接聽電話的婦女,聽到哭聲扭頭看來,見孩子膝蓋磕破了皮,急得不得了。

 婦女伸手推了程惜蕾一把,似乎是在責怪程惜蕾。

 婦女嘴角叨叨不停,喋喋不休,旁邊好多看熱鬧的人,對程惜蕾指指點點,卻似乎沒一個看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偏偏程惜蕾又安靜地一聲不吭。

 卡車司機也沒多管閒事,直接把車開走了。

 “夫人看起來是救了人,卻被人誤會了。”助理何源開口,“總裁,我怎麼感覺夫人有點不對勁呀。”

 助理吳意也有點看不下去了,猶豫著說:“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夫人解釋一下……”

 ‘哢擦’門打開的聲音,封锁了助理吳意接下的話。蕭靖然已經下車,他擰著眉頭在馬路的這頭,遙遙地望著另一頭的人。

 程惜蕾呆呆傻傻的,被那個婦女拉拉扯扯的指責著。

 他皺了皺眉,忽然感覺從胸口處,湧出一股克制不住的煩燥感。

 程惜蕾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等到他忽然發現程惜蕾有點動作的時候,居然看到她牽強地笑了笑,打開包包拿出錢包來,嘴角一張一合似乎在道歉,然後把錢交到了婦女的手上。

 那婦女拿到了錢,總算是停止了責駡,瞪了程惜蕾一眼,牽著孩子走了。

 蕭靖然眉頭擰得更緊,而那胸口的煩躁感,似乎在忽然間轉換成一股邪火。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正在滋生著,似乎正催促著他做點什麼來發洩。

 當蕭靖然走到馬路中間綠化帶處時,卻發現程惜蕾低垂著頭,肩膀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定睛一看,發現她攥著拳頭,死死咬著嘴唇,眯著眼睛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蕭靖然猛地瞪大眼睛,停住了脚步。

 嘈雜的公路上,車流不息,時間像是忽然靜止了。

 這一刻的程惜蕾,像是包在殼裏,被人强行敲開的雛兒,脆弱真實地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