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知言討厭這種明明是兩個人,卻又靜默的像空氣一般不存在,曾經的他也讓她這般難受吧,可她還是每次都笑着面對他,他冷落了她有多久,久到他快忘了曾經他的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而現在,他卻受不了對面的人如空氣一般。
「沒錯,我不想看到你,我吃好了,你慢用,我先走了。」舒晴被他這樣緊緊盯着,她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她要逃開。
她才剛起身,就被許知言拉住,「不許走。」
「你憑什麼。我……」話音還未落下,他的唇便覆下,吻住了她。
舒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他的唇舌帶着紅酒的醇香在她的口中蔓延開來,讓她迷醉。一道吻讓他發狂,讓她失去理智。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深入的用心的吻着她。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了,他才鬆開她,可摟在她纖腰的長臂卻依舊不鬆開,看着她紅腫的唇,他竟然覺得很滿意。
「你,放開我。」舒晴一回過神來,滿臉的懊惱,她竟然沉醉在他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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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言卻攬着她在位置上重新坐下,「把這些吃了。」他特意讓餐廳另外準備的冰糖燕窩。
「可我吃飽了。」舒晴現在就想快點離開這裏,快點結束和他的這頓飯。
「把這個吃了就好。」許知言知道她恨不得馬上就消失在他的面前,可她根本就沒吃幾口,他可不希望她的胃病又發作。
他不想看到她病懨懨的樣子,他對她的關心應該就只是因為這個吧?
舒晴也只得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許知言看着她,曾經出來吃飯,總是她顧着他,告訴他,這個好吃,那個對身體好,而他卻總是不理不睬。
當他送她回家,她會開心的在他的臉頰上送上一吻,跟他道晚安,讓他小心開車,而現在,每一次,她都當他不存在,連她最甜美,最迷人的笑也不願意給他一個。
舒晴放下了吃了三分之二的燕窩,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舒晴這一次快步的跑出了包廂,不讓許知言有拉住她的機會。
在收銀台前,卻被告知已經付了錢,許知言並不打算讓她付錢,那他為什麼總拿這個當借口,難道他只是要跟她吃一頓飯嗎?
還有剛剛的那個吻,是他醉了,還是她醉了?為什麼他會主動吻她,為什麼她不討厭?
她不是該推開他,再狠狠給他一耳光嗎?她為什麼連拒絕的勇氣也沒有?她的心裏始終還有他的吧,愛了這麼多年,忘不了,也不是說忘就能忘,上次回國看到李安然這麼幸福,其實,只要許知言能有一點點上心,她便滿足了,可為什麼要等到她想忘記他,她想對他放手,他才又闖了進來,讓她無措。
許知言跟了出來,看着她拖着步子朝着門口走去,卻在轉彎處碰到了蘇靜,「許先生,。」
許知言轉頭,看着一身淑女裝的她,有些詫異。
「許先生,你不會忘了我吧?」蘇靜揚唇一笑,她這些天都沒有機會再和他見面,今天偶然知道他在這裏訂了位,她就趁著這個機會來主動和他見面。
這個男人,她想要。她是蘇家的掌上明珠,只要她想要,就沒有她得不到的。
「怎麼會呢。蘇小姐,沒想這麼巧。」許知言雖然應着她,但雙眸卻是看向了朝大門口走去的舒晴。
「是啊。真巧,許大少爺是在這裏應酬嗎?如果是的話,我就不打擾了。」蘇靜微微頷首,朝前走去,才走了兩步,故意撞上了一旁的伺應生,腳下一崴,整個人顛倒在地。
許知言聽到了痛呼聲,走上前扶起她,「蘇小姐,你沒事吧?」
「我的腳好像崴了。」一臉的柔弱,輕聲說道。
許知言扶着她,「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要是你忙的話,你送我到外面,幫我叫輛計程車。我自己能回去。」蘇靜的表情里儘是溫柔如水,善解人意。
「我送你回去吧。」許知言摟着她的腰,她靠在他的懷裏,兩人看上去很是親密。
舒晴坐在車裏,卻遲遲沒有離開,是不舍嗎?還是什麼?
可當門口兩道親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里時,她心底里唯一一點點期盼也在那一刻毀滅,淚,無聲地滑落。
「小姐,您回來了,這是許大少爺買來您最愛的粥。」王姨端了粥出來。
「不吃了,我還飽著,我先上樓了。」真是假好心。誰叫他到這裏獻殷勤來了。
「小晴。」舒弘看着女兒,叫也叫不住,「又鬧脾氣了。」
許知言淡淡一笑,從沙發上起身,「舒伯,我送上去吧。」對於舒晴這樣的態度,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許知言一上樓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氣嘟嘟的樣子。「生氣了?」語氣淡淡的,心底里卻帶着絲絲喜悅,這個女人在商場上也算的上是個果斷深沉的人,可是一到感情上,便總會將所有的心情寫在臉上。
「你上來做什麼。出去。」舒晴怒斥着,可當她要推他出門時,他卻杵在那裏動也不動。
「小晴,舒伯讓我上樓的,你現在推我出去,你不怕舒伯……」他故意頓住,將手中的粥放下,伸手握住了她抵在他胸前的手。
「放開我。別拿你的臟手碰我。」舒晴只能低吼著,她可不想讓她爸爸上樓來,一上來誤會就會越來越深,她記得的許知言,這該死的男人能將黑的都說成白的。
「為什麼這麼生氣?」許知言依舊緊握着她的手。
舒晴掙扎不開,「許大少爺,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生氣了。」她要是說她生氣,他就高興了嗎?
「好,好,你沒有生氣,那把這碗粥喝了。」許知言決定隨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不餓,要是沒有什麼事就請你離開。」舒晴看也不看他一眼。
「本來是有事的……」許知言挑了挑眸,看着她滿臉的惱怒,現在讓她對他笑,那是比登天還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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