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愉音只能想商延之!
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瘋子是個魔鬼,他也要繼續讓他的音音留在他身邊,永遠都只留在他身邊,誰都不能多看一眼!
商延之將戒指沖着窗戶狠狠一丟丟了出去,這種礙眼的東西滾得越遠越好!段愉音見商延之將戒指丟了出去,下意識的便要跑下樓去找。
「滾回來!」
「你今天敢出這個門一步,我就讓你姐姐再也治不好,讓你媽媽覺得再也沒希望….」
商延之暴怒大聲吼着想要跑下樓的段愉音。
顯然,段愉音被這一吼嚇得不輕,她也很佩服自己,明明想要好好控制情緒的,行為上卻總是不能如願。
貌似自從見了龔卓一面之後她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商延之的脾氣她摸得很透,
卻也越來越沒法讓自己去迎合他。
「好,我不想,你冷靜點。」
段愉音感覺到了商延之的不正常,似乎是又要發病了,她伸手抓着商延之的衣角,
撫上他的後背幫他順着氣。怕他過激要去傷害她的家人,她只能妥協,只有妥協…
伸手抱着商延之,讓他消氣。
「我不想你總是想別人。」
商延之伸手將段愉音緊緊地摟住,每次她想龔卓的時候就像是拿把刀子狠狠地在他心口上刺一般,
那種剜心的疼痛沒人能夠體會。
「嗯,我不想,你別生氣了。」
段愉音乖巧的點了點頭,這錯她犯了太多次了。
「我們就這樣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商延之下巴頂着她的發頂,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為什麼她總是能夠挑戰他的底線呢?
她越是放不下龔卓他就越是想要龔卓消失,一年多了也該長些記xin了不是?
「嗯,我跟你好好過,商延之別生氣了,我害怕…」
段愉音心臟劇烈的跳動着生怕那句話不對,商延之又會遷怒於她的家人還有龔卓。
「音音只要聽話。」
商延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里又露出了溫柔的神色。
「聽話,我聽話。」
段愉音狠狠地點着自己的小腦袋,這次她保證不敢再犯類似的錯誤,為了保命,為了媽媽為了姐姐…
也為了…龔卓。
第二日段愉音臨近中午才醒來,本以為商延之早已經去了公司,下了樓才發現他在廚房做糖醋小排,
是昨天她教的,他竟然一步都沒忘記,做的極好…
「過來吃午飯吧。」
商延之將菜往餐桌上擺着,然後動手撐著米飯。
「嗯。」
段愉音點了點頭從樓梯上下來,想要從商延之手裏接過碗,被商延之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段愉音的手噌的一下藏在了身後,不敢跟商延之對着干。
商延之被她這小動作萌到,忍住了笑意將碗放在她面前。
「吃完去段家看你姐姐。」
一聽要去看姐姐段愉音瞬間便打起了精神「好!」
「今年你父親的忌日我們錯過了,改天去看看他吧。」
商延之想到段瀚文忌日的事情,也知道段愉音心裏一直放不下,便提議一起去看看。
段愉音笑了,點了點頭「好,知道了。」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商延之沒那麼討厭了。
「明天來我公司上班,做我助理。」
商延之突然開口說道,正在吃飯的段愉音聽了差點嗆到,去他公司…
去中恆上班?
做他助理?
她不是耳朵不好使吧?
「可是你不是有魏南和白間了嗎?」
「他們那麼優秀夠你用了啊…」
段愉音支支吾吾的說道,先不說白間,就魏南一個人都能當仨人使了,白間更是業務能力極強,當年商延之在國外也多虧了白間當助手,有這麼優秀的兩個助理還要她去做什麼?
去看着自己技不如人然後受打擊嗎?她不過是一個本科生而已,還不夠格。
「嗯,缺一個打雜的。」
商延之嘴角含笑,他很喜歡她現在這樣,能夠正常和他說話拌嘴都比她整日裏說的那些小心翼翼的話強百倍,只要她不去想龔卓,只要她慢慢的把龔卓趕出她的世界,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要的不過就是平平淡淡的夫妻罷了。
他不願她怕自己,可是只有她怕自己才能讓她打消逃跑的念頭。
段愉音驚掉了下巴…
「打雜的?我?」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像是在問:沒開玩笑吧?
她好歹英文水平那麼高,再怎麼說她也算個學霸,打雜不是就浪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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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職位嗎?」
「現在給你了。」
商延之壓制着想笑的衝動,她臉上的小表情一個都沒逃過商延之的眼睛,說到底,她還是沒變的吧,還是那麼可愛。
「我什麼時候想了…」
段愉音不解,她怎麼不記得她說過想做他助理這話。
「包廂那晚,你自己說的。」
商延之放下碗筷,雙手交叉著看着她。
「我…」
那是純粹為了應付他們的關係才找的借口啊,那就是隨口一說的罷了,這男人………
這麼記仇的嗎?
她不過就說了那麼一句而已,他竟然能記到現在?
「知道了。」
段愉音自然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商延之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要能夠工作,只要不整日裏被關在家裏便好,她太過厭倦這種生活。
飯後段愉音和商延之趕到媽媽和姐姐現在居住的地方,是個老式的居民樓,已經很多年了,離校區比較近,一般租在這裏的都是在校大學生或者是一些年過半百的孤寡老人們,葉蘭女士見到二女兒來了,歡喜的上前將女兒抱進懷裏。
「氣色不錯,看來他沒有欺負你。」
葉蘭舒了口氣,這小子還算是識相。
「媽,我姐呢?」
段愉音四處看着,沒發現段惜恩的身影。
「你姐出去了,好像是她之前的一個學生找她,還是個男生。」
葉蘭拉着段愉音坐下。
她其實察覺出了有些不對勁兒,大女兒今天出去的時候神情很不正常。
況且之前有過很長一陣子,大女兒整日都悶悶不樂的,她也問不出什麼來,
現在看來,也許跟這個家教過的男生有關係。
「家教的學生?」
段愉音問道,她是記得姐姐有過幾個家教的學生,不過那時候姐姐在上大學,她高中還沒畢業呢,
整日裏忙着學業也沒什麼時間跟姐姐談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