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懲罰xin質的警告，怎麼會弄成這樣？
成致國使勁拍拍自己腦門，不確定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汪曉泉給氣糊塗了。居然對一個小女生動情，是單身太久的緣故，把她當成那個人了嗎？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成致國，你心裏很清楚，她不是萬瑜，萬瑜才不會這麼潑辣粗魯沒家教沒腦子。回想起她拿鋼筆狠扎自己的情形，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嘴脣，似是在感覺殘存的溫度。
“不就親了一下，搞得這麼慘烈？”有的人總是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比如成權——他還帶了付不恰當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成致國頗有自制力的把“怎麼知道”幾個字按下，橫目掃他。
“看看你自己那幅思春的樣子，這都看不出來你還肯用他？”
“亂嚼舌根的人致成好像也沒用過。”
“你說的，那我還坐在這兒說明就不是那種人囉！”成權坐在汪曉泉剛剛離開的沙發上，鼻子在空氣中一聞。
成致國不悅地問：“你屬狗的？”
成權拿起汪曉泉扔下的那張紙邊欣賞邊說：“能把趙體字寫這麼好看，不容易。嘖嘖，這篇文章精彩極了，要不要全公司每人印發一份？好，說正事。”見他着惱，成權笑笑：“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把伊雪打發走了，告訴她汪曉泉已經自己回家。禹都的事好幾個人想跟你求個情你都不見，到底怎麼打算的？”怎麼想起擠兌禹都地產來了？他們開發商業地產，人家主要開發物流地產，井水不犯河水，禹都的韓總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挺會做人，不見得非得跟人家過不去吧？
成致國揉揉太陽穴：“我還沒想好，再說吧。”起初的矇頭怒火過去，也發覺自己有些衝動。都是該死的汪曉泉，要不是她，自己至於因爲韓峯在自己酒店裏不守規則而向禹都出手？現在腦子又被她攪得一團亂。
“壞人！”她哭着罵自己的樣子又浮現，爲什麼聽她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會這麼憋悶？成致國你醒醒，她不是萬瑜，不是，你千萬不要把她當成萬瑜，她不是！她就是個笨蛋，蠢貨，連萬瑜的一個指頭都比不上，想她幹嘛？越是這麼罵自己，越是心煩，他乾脆提了外套就走。成權要跟着，他煩躁地說：“公司的事你處理，我自己靜一靜。”說罷飛快走出去，等成權追出去，他的汽車已經一竄出了廣場再追不上。
成權只是想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誰知他反應這麼激烈。是不是太過了，還是……
唉！他搖搖頭，好久沒見致爲什麼事這麼苦惱。他一回身，卻見一個女生蹲在樓下的石獅子後面呆呆不動，一是汪曉泉是誰？
成權輕輕走過去，汪曉泉手裏握着白色的手機，把頭深埋在膝蓋間，花崗岩的地上幾個水滴晶瑩可鑑。
“汪小姐？”他輕聲叫道。
汪曉泉抹了把眼淚擡起頭，衝他勉強笑了一下：“成副總啊！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在等人？”他試探着問，“伊雪小姐以爲你回家了，她應該走了吧。”
“我看到了。”汪曉泉站起身來理理裙子，搖頭道：“沒有等人，我先走了。”
成權仰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致成大廈，進到財務部問新來的實習員工常徵在不在，經理告訴他，常徵今天去跟一個案子，下班之前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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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