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一臉兇相！”沒見過被人“抓間”還這麼囂張否認，而且還振振有詞——而且是跟他，成致國，任何女人都恨不得貼上不鬆手的致成老總。汪曉泉，你說跟我沒半毛錢關係？你確定？成致國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採訪實況重播，眼睛越眯越深。他的手指在鍵盤邊上嗒嗒地敲着，盯着她漲得通紅的臉蛋，略略揚起的下巴，倔強而狡黠的眼神，覺得這張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充滿了可惡的挑釁意味。
成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桌前，只看就知道他在看什麼了。他無聲地笑了笑，說：“還蠻可愛的。”
“可愛？可惡吧！”成致國這才發覺他的存在，“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神遊物外的時候。”成權不待他讓坐就自己揀了個座位坐下——最近在他跟前越來越放肆，是不是因爲最近他臉上的“懷春”之色太明顯，讓自己覺得“大白鯊”也有了人味兒，可以偶爾開個玩笑？
成致國在鍵盤上敲了一下，轉身問：“什麼事？”看他笑得這麼璦昧，心裏暗暗猜測着。
“沒什麼，伊雪小姐剛剛打來電話，說是感謝你在危急時刻救了她的妹妹，所以想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她想請你吃個便飯當面道謝。”成權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益發詭異。
成致國沒好氣地說：“替我回了，說不必。”
“ 便飯我替你回了，不過—— 我說成總只有下午有時間，如果想道謝的話，可以領着妹妹到公司來。”成權舔舔嘴脣，探過身子近距離觀察成致國的反應。成致國眉一凝，斜乜着他：“你什麼時候能替我作主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她淋了一宿的大雨發了一天一夜的高燒現在是什麼樣？承認吧，致，你想見她。”成權湊得更近，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絲毫逃避。
對視片刻，成致國把椅子滑向一旁，他拿過桌上的文件，邊看邊說：“我沒時間也沒心情應付這些虛事，你替我見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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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權重新坐回椅子，看着成致國埋頭一副公務繁忙的架勢，他正色道：“致，雖然現在不是時候，但我還是想跟你談談。對汪曉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最近在她身上做的事很矛盾嗎？”
“是嗎？我沒發現。你還真細心。”成致國頭也不擡。
“好了致，我叫你‘致’，而不叫你‘老闆’，你知道什麼意思吧？”成權沒有退讓，“雖然伊雪有些勢利，但她是她，汪曉泉是汪曉泉，每天跟你打交道的勢利眼一大把，你還都趕跑了？”
“勢利沒什麼不對，自己蠢就不可原諒，我不想跟蠢貨打交道浪費我的時候。”成致國把筆拍到桌上，一聽到“汪曉泉”三個字就莫名的火起，現在還有這麼蠢的人嗎？蠢到自己送上門被人……他別了下臉，提那件事都覺得尷尬，這樣的人能跟她溝通嗎？
“我提醒過你，她跟萬瑜不一樣。”
“能不提她嗎？”成致國的臉色沉下來，通常這種情況下，任何屬下都會知趣的閉嘴退下，生怕被龍捲風掃到。成權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的意思是說她就是個蠢丫頭，沒有什麼大智慧，而且倔得一根筋。見不見隨便你。”他走出兩步喃喃自語：“這麼笨的傢伙，如果沒人提醒一下，不見得被賣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