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一下，慢慢放下舉起的胳膊，扁了扁嘴道：“說傻話了不是？我是你姐，你跟着我算怎麼回事？好好唸書吧，你的成績這麼好，將來一定有出息。”
曉潮走到她跟前，緩緩地說：“姐，你現在是我姐，將來，做我愛人啊！”
“瞎說什麼呢！”曉泉退開一步，她掖了下鬢邊的頭髮——其實根本沒頭髮掉下來，勉強對他笑笑，“曉潮，我正要跟你說這事。你以後別亂說話，你還小，從小咱們一塊兒長大，你就覺得咱們應該一輩子在一起。其實這不過是親情，你從心底裏把我當親人。這跟愛情是兩碼事，等你長大點多接觸接觸女孩子就弄清楚了。”
“我不是沒有接觸過女生，在我眼裏，她們都不如姐你。”曉潮又走近一步，說得很認真。
樹影遮在曉潮身上，只凸現出眼睛的光彩，閃閃的逼視過來，讓人不敢直視。
“那是你接觸的太少，以後多接觸就會感覺不同了。好了，咱們先回去。”她匆忙地說完轉身就走，曉潮拽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問：“如果我說我只喜歡你呢？”
她抽了幾回腕子抽不回去，只好硬着頭皮回頭道：“曉潮，放開我，咱們回去了。”
曉潮的手像鐵鑄的一樣，無論她怎麼扭怎麼拽都動彈不得分毫——真的是長大了，都這麼有勁了。她擺起姐姐的架子板着臉道：“快放開，再不放開我……”
話未說完，曉潮突然用力把她拽倒在自己懷裏，緊緊抱住她不放。“曉潮，你幹嘛？”她只能用拳頭捶打着曉潮的後背，拳頭打在衣服上發出“塌塌”的聲音，曉潮咬緊了牙死死抱着她不放。
她斥道：“曉潮！”
“姐，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曉潮把下巴擱在她頭上，悶聲悶聲地問。
“曉潮，咱們是親情。”她聲音軟下來。
“以前我也這樣抱過姐，你都不拒絕的。”
“那不一樣的。”她伸臂抱住了曉潮，捶打的拳頭展開，輕柔地拍着他，就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
“姐嫌我小對不對？你能不能等着我，我很快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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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潮，你永遠是我弟弟，是我的親人。”她輕聲道。曉潮的懷抱很溫暖，記得小時候都是自己抱着他的，在他受欺負的時候，傷心的時候，生病的時候，沮喪的時候。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就習慣了這樣的擁抱，雨天，他會拿一件雨衣等在樓下，一見面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活動回來，他笑着遞上一瓶清涼的水或者一個自己喜歡吃的冰淇淋；雪天無法行車時，他總會牢牢抓着她的手，帶着她一步一步小心地在城市的街道穿行；起風時，他會用身體擋住侵體的寒風，推着自己往前走……
“姐喜歡誰多一些？常徵還是成致國？”曉潮慢慢放開她。
“我……常徵還有什麼說的？”她苦苦地笑了一下。常徵，只能當作一個流散的雲團了。
“那是成致國了？”曉潮有些失望，也有些欣慰。
“成致國？我沒想過，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初戀，現在還深愛着。”她看着曉潮說，“現在我不想考慮這些，曉潮，姐現在只想趕緊過完這最後一週，好好的放暑假，然後重新開始。”
明白了，曉潮向她敞開懷抱：“姐，我再抱抱你可以嗎？”
她笑罵：“怎麼一個男子漢膩歪起來？好，抱抱我們家曉潮，以後好好學習啊！”
“ 我會好好長大的，長成一個優秀的男人。姐要等着我！”曉潮狠狠地抱了她一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似乎要把她摁進自己身體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