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向裏看着，她還是那麼坐着，神情是他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淡漠。以前的汪曉泉無論喜怒總還是有情緒的， 這樣的她，沒有一絲波瀾的死水一般。楚而輕聲問：“要不，還讓曉潮回來吧？”
成致國沒說話，他不是沒想過，只是……
伊雪愁容滿面：“回來會讓兩人都難受。”
“讓她去上課吧！”成致國突然說，“跟以前一樣。”
第二天一早，伊雪把汪曉泉叫起牀，笑銀銀地說：“還不去上課，看看幾點了？”不由分說把她收拾好推出門去。
門口停着一輛摩托車，車上的人穿着運動服戴着頭盔，見她出來走去把一個頭盔套在她頭上，又從伊雪手裏接過她的包：“走吧！”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動，成致國取下頭盔笑說：“你怕我摔了你？放心吧，我的技術絕對能當賽車手。你自己別摔了就好。”
他把車開得不快不慢，她抓着他的衣服坐在後面看着兩邊的景物逐漸熟悉起來。他的背很寬，像堵避風的牆，晨風很冷也打不到她身上。這感覺，好熟悉，好像曉潮帶着她穿梭在大學城的街道上。
“到了，快去吧。”他把摩托車停到“知聞”樓前，把包塞給她，“3號階梯教室，快去吧！”
“哦！”她走不兩步，全亦敏和方誌琳就過來領着她一起去上課。下了一節大課就沒什麼事做，全亦敏提議去看帥哥，方誌琳鼓掌附和，以前她們經常跑去看校武術隊、籃球隊的練習，然後坐在一起討論哪個更帥更酷的。
“曉泉，你說他們哪個更帥？”全亦敏不服氣地讓她評理。她明明覺得黃嶺最帥了，那身高，那肌肉，真的無人能及，方誌琳偏偏覺得只有一米八的田湛然驚豔全場，說人家“面如冠玉、眼若朗星”，拜託，那小胳膊小腿，跟個豆芽菜似的，場上根本沒他的存在感好不好？兩人辯不服全亦敏就搬救兵了。
她看看田湛然，又看看黃嶺，笑笑：“我也不知道。”
午飯時她喝了半碗紅豆稀飯，全亦敏笑眯眯地跟方誌琳使個眼色：效果不錯。
下午沒課，兩人扯了她在宿舍“鬥地主”，她意興闌珊地陪着，直到五點多，三人臉上都貼了不少紙條。放學的音樂響徹整個校園，她下意識地往手機上看了一眼又擱在旁去。方誌琳悄悄碰了一下正數牌的全亦敏，兩人竊竊一笑。
“汪曉泉，該走了！”樓下有人喊道。
她一愣，走到窗口往下看。
成致國一手抱着一個頭盔正仰頭往上看，看見她喊道：“快下來，磨蹭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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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兩人把包塞到她懷裏直接推到門口。
成致國把頭盔塞到她懷裏，取過她的包背在自己身上，催道：“快點，很丟臉知不知道？”
正是放學的時候，女生樓下熱鬧得很，他這麼高又騎着曉潮的花哨摩托，能不顯眼嗎？
當大家發現他是誰的時候口口相傳，樓下幾乎要成鬧市區了。聞訊而來的男生女生一羣羣的往樓下涌，來看傳說中的瀧海傳奇。他瞪着她：“還不走？”
她覺得有些丟臉，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成致國在一羣女生的圍觀下居然有些臉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