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徵你夠了，你自己心裏齷齪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汪曉泉怒道，“曉潮是我弟弟，我再說一遍，是我弟弟！”
汪曉泉雙目暴睜，鼻翼翕張，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迸出來，拳頭捏得格格響，他沉聲道：“汪曉泉是我姐，我樂意存她照片，記錄她的生活，我樂意跑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再亂說小心點。”要不是被曉泉拽住。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常徵冷笑着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跟自己差了五歲的愣頭青根本不屑一顧。他轉向汪曉泉道：“在他面前你從來都不讓我親近，就算他破壞約會你還好像很樂意！他晚上會從窗子爬到你屋裏躺到你的牀上去！你被人下了藥，他甚至想自己跟你發生關係！這些是一個弟弟該做的嗎？如果他真的是你弟弟，你們這麼做算什麼？曉泉，我忍很久了，你知道嗎？”
嗡！
一陣血氣直衝太陽穴，鼓鼓的要爆炸了吧？她往後一退被曉潮托住，靜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好，付子莘，常徵，好！
終於明白付子莘爲什麼會和自己那麼要好。在封閉訓練的日子裏，無論自己的舞蹈基礎怎麼差，怎麼拖她的後腿，付子莘從來都不嫌棄她，教她練舞，跟她談心，關心她家裏的情況，聽她傾訴和常徵的點點滴滴……
原來如此！
“你心裏髒以爲別人跟你一樣髒！”她已經沒有力氣吵，說話的聲音變得緩如寒水。原來五年的感情，居然是這樣的。
“我說得不對嗎？汪曉潮，你敢指天發誓永遠對她只有親情，只有姐弟之情？”常徵問。
汪曉泉抓着曉潮的手臂，感覺到他的激奮和暴躁。她輕聲叫道：“曉潮。咱們回家吧，我不想呆這兒。”
“如果你發誓，永遠只當她是姐姐，我立刻道歉。”常徵的聲音透着他以前沒有過的冷酷。
“我不想跟你說話。”她無力地說。現在沒有恨，也沒有愛，當然也沒有憤怒了。
曉潮掙脫她，照着常徵臉上就是一通老拳。付子莘在一旁嚇呆了，上來幫手也無從下手。曉泉叫了好幾遍，曉潮正在氣頭上，哪裏肯聽？常徵比他大幾歲，卻禁不住他潑天怒氣激起的一股猛勁，被打得滿口鮮血，臉上更是腫得不能看。曉潮一腳把他踹倒騎上去就揮拳頭。汪曉泉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喝道：“曉潮！你聽不聽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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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曉潮眼都紅了。
曉泉看着他慢慢搖搖頭：“我想回家。”
曉潮這才撂開常徵，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走到門口，她膝蓋一軟坐到臺階上。曉潮要抱她起來，她拒絕了，只好讓門口的迎賓打了車，把她扶上去。曉潮想說什麼，曉泉閉上眼睛，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