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櫻有些不願，說她喜歡他，為何不能嫁給他做妻？她嫁給他後可以共享妖界江山。

帝拂衣很直接：“區區妖界可不是我的全部志向，這是我唯一的條件，你答應本座就幫你，不答應您就另請高明吧！”

塗山櫻沈默片刻：“那你是不是還會娶別的女子？”

“當然，本座的妻子人選只有一個，而妾室可以有多位。”

塗山櫻又沈默良久，終於答應下來。

顧惜玖看著水晶石上的畫面，一時沒說什麽話。

水晶石上畫面再一轉，又轉到了仙界，又是差不多的場景，只不過里面的人換成了仙帝和帝拂衣，這兩個人在相對喝酒。

但交談的內容和上次大同小異。

帝拂衣讓仙帝將公主嫁給他做妾，他輔佐仙帝治理仙界，讓仙界重新繁榮昌盛。

仙帝就答應的比塗山櫻爽快多了，還和他商談了具體細節……

“小玖，看到這些你有什麽感想？”夢無涯雙眸凝視著她。

啊？感想？她還得發表一下感想？

顧惜玖略沈銀了一下，認真地道：“他為什麽一定要用納妾的方式輔佐人？”

夢無涯唇角微勾，帶著淡嘲：“自古帝王所用的權衡之術都是這個路數，帝王娶妻並非為喜歡，而是需要用這個平衡各方勢力。他只有娶了心腹大臣們的女兒為妃，這些大臣們才會心甘情願為他效命。而帝王只有廣納妃嬪，才能雨露均沾，綿延子嗣。帝拂衣志在六界，他雖然不是稱王，卻比王的地位還要高些，他一旦統一六界，那六界之王等於向他俯首稱臣，他娶了他們的女兒，證明他還為他們撐腰，他們才會安心……”

顧惜玖略想了一想，人間的帝王們納妃嬪確實如此——

她肅然道：“原來如此！”

夢無涯：“……”

她的反應很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她會很悲憤，很義憤填膺，沒想到是這種茅塞頓開的模樣。

“你不吃醋？”夢無涯問，不錯過她臉上每一絲表情。

吃醋？吃醋是什麽滋味？

她沒覺得自己是吃醋，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她搖頭：“不會。”

“你並不愛他！”夢無涯眼眸微微閃動。

當然不愛，她和帝拂衣也不過是演戲而已，更何況這演戲也基本演不下去了，她已經考慮尋找接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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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聲色瞧了瞧夢無涯，本事夠大，容貌夠美，也很有魅力，按道理說，符合她的條件，但只有一點不好，這人心術不正，以後怕是不可控。

她如果找他來演這場戲，只怕他會生出許多變故來，很不保險。

不過，她很想知道他所求到底是什麽——

所以她微垂了眸子：“愛如何不愛又如何？你也說了，男人大抵都如此，我也改變不了。”

“不，你還可以有第二個選擇！”夢無涯眸光炯炯。

“嗯？”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