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略頓了一頓，像是無意中提了一句：“外狐，你有沒有和你長的很像很像的姐妹？”

藍外狐一窒：“啊？”

顧惜玖正想說話，晏塵忽然道：“惜玖，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顧惜玖看了他一眼：“好！”

藍外狐欲言又止，晏塵拍了拍她的小手：“你先去吃點粥，這菜等我回來再炒。我和惜玖有事要談，一會回來我找你。”

藍外狐很乖，微垂了眼睛：“好。”

……

月亮很圓，但被一層薄紗似的雲朵籠罩，半明半暗。

顧惜玖和晏塵站在一道溪流前，所有的人都去吃飯了，所以這里倒是難得的清靜。

“惜玖，你為什麽要問外狐這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晏塵在人前的時候和其他人一樣尊稱顧惜玖為聖尊，但在無人的時候，還是習慣叫她的名字。

當然，這也是顧惜玖要求的，她不想朋友也和她如此生分。

顧惜玖看著晏塵，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風霜，眼前的他依舊像二十許人，氣質清冷幹凈，身形挺拔如玉樹。

顧惜玖把手臂一抱，慢慢道：“我確實看到了一個女子，長的和外狐極像，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受了傷，我看了看她身上的傷口，像是你所留——你見過她了吧？”

晏塵微抿了薄唇：“她和外狐長的並不一樣！外狐沒有她額頭上的朱砂痣，也沒有她這麽冷，這麽狠！前幾日那些入親者忽然不再攻打，全部離開……當時大家很喜歡，想要趁機沖出來，但礙於這些入親者十分狡猾，沐風使怕這是敵人的佑敵之計。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所以派我出來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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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出了天聚堂就碰到了她，當時看到她我還嚇了一跳，以為外狐又像上次那樣偷偷跟出來，不過隨後我就發現不對，這女人雖然和外狐長相很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身上有暗黑之氣……”

“暗黑之氣？”顧惜玖重復一句：“怎麽說？”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淩虐一只兔子，直接咬破了兔子的脖子喝血……”

顧惜玖：“……”

“她聽到我的動靜回過頭來時，她唇角還有血——她向我撲過來，我將她擋開，好笑的很，她居然自稱是藍外狐，是一個月前偷偷跟我出去的，卻失手被擒，被折磨到現在，現在終於逃出來，想要讓我帶她回去——”

顧惜玖凝眉：“一個月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月前天聚堂將要斷糧，我帶著二十位高手想要闖出去找糧，沒想到小狐貍擔心我，也偷偷跟在後面出來了。我們中伏，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消失，我拼命沖殺才返回，在途中碰到小狐貍，忙將她帶回來了……這一個月小狐貍一直在我身邊，壓根沒再消失過，哪里失手被擒了？何況小狐貍心慈，平時打個獵她都不敢下手，又怎麽會淩虐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