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進十的比賽是在一個月之後進行的。在這期間每週有三個晚上要對選手進行強化訓練。汪曉泉氣喘吁吁的從電視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這兒呢！”常徵快步迎上來。
“怎麼是你來了？曉潮呢？”她左顧右盼， 每天都是曉潮下晚自習後騎着摩托車來接她一起回家。
“曉潮都快考試了，以後我接你吧！”常徵提了她的揹包，另一手便摟住她肩膀。
汪曉泉趕緊架開他的手：“幹嘛？”
“沒事兒啊！”常徵笑着又伸上手來。
汪曉泉瞅了瞅三兩出來的選手和工作人員，瞪他一眼：“這麼多人。”
常徵笑笑把手拿開：“上車。”
汽車順着大道西駛，轉過一個路口，汪曉泉奇怪地問：“這是去哪兒？”
常徵只笑不語。
“趕緊送我回去吧，都十一點多了，再遲非得捱罵。”汪曉泉催道。
“我跟曉潮說了，讓他今天睡學校省得兩頭跑。你——”他笑着打住。
她想了想說：“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不過曉潮在學校吃不合適，我有點不放心。咦，走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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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緩緩停在路邊，常徵轉過頭來靜靜望着她。兩人相處時間長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已熟稔至極。與他目光相遇，她臉上一紅。常徵俯身過來，把她按在座位上深吻。她雖然疲累卻沒有拒絕，擁着他的身體陷入他的柔情之中。
“今晚不要回去。”他臉貼着臉，柔聲道。
汪曉泉愣了一下，臉上驀然紅透，瞪着眼睛問：“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們反正都要結婚的。”他額頭碰着她的額頭，眼睛凝視着她的眼睛，笑得像一杯濃酒，甜蜜而又熱烈。
“你跟曉潮這麼說的？”
“沒有，我就說她今天不回去了，讓他不必回家。”
“你這麼說讓他怎麼想？”汪曉泉生氣地說。
“曉泉，我們都這麼大了，他們也認可我們的關係，有什麼難爲情的？”她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常徵柔聲說，“曉潮都十六了，他什麼都懂的。”
“他都懂，你懂不懂？這樣——這樣的事先跟我商量一下不行嗎？”
“反正說都說了，下不爲例。好不好？”
“不好，你現在就送我回家。”
“曉泉，別這樣。我們都是大人，這不是很正常嗎？”常徵被她發作得有些尷尬。
“你不送？”汪曉泉沒有在他眼裏看到退讓，推門下車，就往外走，常徵趕忙追上去。
一個要走，一個要留，兩人在路旁拉拉扯扯。曉泉一時火起，伸手攔車。
出租車留不停留地遠去，緊跟的一輛黑色汽車停下，司機伸出頭來笑咪咪地問：“小姐要幫忙嗎？”
“麻煩送我去東林苑。”
“不用了，謝謝。”常徵一手拉住曉泉擺手讓人走。
司機把目光轉身汪曉泉：“要報警嗎？”
曉泉藉着路燈的光看清來人，厭惡地說：“不用，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