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縮着脖子退到門邊，靠門盯着他：“你離遠點。”背轉手去試了試，怎麼都開不了門。
“你睡牀，我睡椅子。”成致國裹了塊毛毯窩在椅子上，“半夜不許騷擾我。”
我騷擾你？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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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睃他一眼，見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慢慢過去拿桌上的菜刀。
“放下！”他看到似的說。
媽呀，睡覺還睜眼吶？嚇得她把手一縮，順勢拿起手電，回到牀邊，把他脫下來的溼衣服提着放到地上，找了塊乾淨地方摟着手電躺下。起初還提心吊膽，沒過多久就漸入黑甜。
一覺醒來，屋裏藍幽幽的閃光，成致國躺在椅子上正翻着手機。她一骨碌爬起來上洗手間，回來時路過他身後一看，夾手就去搶。
成致國身子一側，椅子轉了半圈面對着她，舉着手機屏幕問：“你準備把它賣多少錢？”
她臉一紅，強道：“你管不着，版權歸我。”
“肖像權歸我吧？還有丁雨薇。”他邊說邊欣賞她的大作，心裏嘖嘖稱奇，這角度還有點意思，自己以前也兼職過幾天狗仔隊，抓鏡頭的手感可沒她好。
“別臭美了，人家大明星才有人看，你？嘁！”她不屑地撇撇嘴角，心想你連臉都不要計較肖像權了！想起他對着人家丁雨薇那殷勤纏綿的樣子，心裏愈加覺得“色狼”這個稱呼對他再合適不過。自己八卦雜誌賣了大半年也沒見他找誰要肖像權。
成致國看着屏幕上的丁雨薇，讚道：“確實漂亮。”
“是啊，難怪有人色迷迷地盯着人家情意綿綿，‘沒嚇着你吧’、‘腳疼嗎’、‘坐着吧’。”她學着成致國的聲音又加了五分溫柔六分嬌嗲，聽得自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成致國稍稍坐起，頗有興致地瞅着她：“哦？我說了幾句話你都記得？”外面雨還在下，臨近天亮，沒有窗簾的大玻璃窗透進些許天光，黑朦朦的只看到對方的眼睛和面部的輪廊。她清瘦的臉頰線條流暢，斜角向上四十五度的姿態還蠻有趣。他歪着頭扶着椅子的扶手觀察着她，沒想到她還挺有語言天分。
“拜託，你那個樣子，滿大廳的人誰注意不到？”
“然後滿大廳的人就都拍下緋聞照片賣給八卦雜誌賺外快？”他反問。在餐廳的時候就看到她隔着玻璃窗給自己拍照，料想直接拉過來她沒時間還人家，果然，換衣服的時候順便從她枕頭下摸出來手機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開眼界了。她不僅拍了照片，而且微信聯繫了一個娛記準備高價賣出照片賣錢。好，了不起啊汪曉泉，我的違約金還沒拿到，你居然打算起從我身上賺錢來了。
她被問得說不上話來，吭哧了半天訕訕道：“我讓他打馬賽克了。”
她不提還可以，一提起來他更有氣：“你要給丁雨薇打馬賽克，把我留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