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來回頭道：“付總，我晚上還有……”
付偉在車窗外朝着車裏恭敬地等着車開走，對她的話恍若未聞。
汪曉泉眼看求助無望， 回身把圍裙收拾好，對成致國說：“成總，我是學員，我得回去上課。”
“你還是這裏的臨時工，要服從安排認真工作。”成致國望着窗外，好像身邊沒她這麼個人。
臨時工？
我呵呵你一臉！
果然是萬能的臨時工呀！放哪兒都不違和。
無論怎麼樣，這一趟是堅決不能去的。他來巡視一回我都累個半死丟個大臉賠了藥費，跟你去打掃，憑什麼啊？ 耽誤了時間回來再給我加碼“補課”說話不管用，先下去再說。偷瞄一眼確定成致國沒在看她趕緊往後挪。剛把門推開一條縫腳還沒塞下去，頭皮一陣劇痛一頭栽倒在成致國的腿上。成致國一收腿，她慘叫一聲下巴撞到草編座墊上，上下牙一撞，華麗麗地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她烏塗不清的說了一個字疼得直吸冷氣，趴着不起來。成權聽她叫得慘，忙問：“怎麼了？”
她好容易把舌頭理順了，說：“我頭髮……”卻說不下去了。
“頭髮怎麼？”成權看不清狀況。
“還不開車。”成致國冷冰冰地說。
“付總。”她像只被拋到垃圾堆的小狗，可憐巴巴的瞅着主人越來越遠。“玻璃是隔音的。”成權好心提醒。
不知道頭髮掛到什麼東西上了根本扯不下來，她使勁偏着腦袋也看不着，只能用手一點點摸索過去。
硬硬的，有棱有角，扁平。手指扳了一下，稍動，回彈。
看來能動。
她輕輕扳起一點，弄不出來。
再扳起一點，手指抓着頭髮一點點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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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完了沒有？”成致國的聲音就在在頭上帶着厭煩。
倒忘了，還趴在他腿邊。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很嚴重的事，趕緊屏住呼吸，加快速度解頭髮。越急越解不開，她手指用力一扳，“嗒”一聲輕響，那個東西被整個扳起，頭皮一鬆。
籲——
她放鬆地一抹頭髮坐起來，卻看到成致國眯得看不到眼珠的眼睛和扯了個極其怪異的形狀的嘴角。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成致國：有什麼問題嗎？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汪曉泉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襯衣下，西裝褲上，一條黑色的皮帶鬆散，嵌着銀灰色“C”的皮帶扣亮着肚皮歪在一旁。
不用問，這是汪小姐的傑作。
成致國看着她眉毛眼睛鼻子都快擠到一塊的糾結表情，咂了下嘴。汪曉泉立刻拿手遮着臉別到一邊去，生怕他說出什麼話來 。沒臉見人了！伸手往人家身上伸居然連那是什麼東西都沒感覺到，汪曉泉，怪不得人說你出門不帶腦子，你得多缺弦兒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成致國欠了欠身子，慢慢地收攏腰帶重新扣上，緩緩的說：“ 看夠了？”
誰在看？
她愕然擡頭，成致國正欠着身子調整腰帶，眼睛卻盯着成權眼前的後視鏡。
成權有些尷尬地衝着鏡子笑了笑，並沒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