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致國不自覺地咬了下嘴脣：“回來了？”一晃簾子進去，眼睛仍是定定盯在她臉上。
萬瑜穿着素藍的連衣裙，秀髮順在右肩上，略有清減的臉上兩個梨渦越發深。她朝他眨了眨眼：“是啊，回來了。想羅哥的燉小魚了。羅哥說你讓留一桌，我就不客氣坐這兒了。”她頭一歪，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睜，滿滿的秋水。
“你坐，怎麼沒打個招呼就回來了？”成致國見她坐下來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地也坐下來。無法說清這種感覺，她對他仍有着巨大的影響力。
萬瑜倒是沒有任何改變，她朝裏叫道：“羅哥我餓啦！”
羅哥端上兩個石鍋來，看着成致國有些尷尬，問：“就上這兩個？”
“老樣子，再來一碟炒海瓜子，兩個涼菜。”萬瑜熟稔地點了兩個他們以前常吃的涼菜。
成致國目光片刻沒有離開她的臉，眼下的萬瑜笑靨如花，與分別前實沒什麼區別，一舉一動卻更加的大方得體，瀟灑自然。她拿勺子舀了一勺魚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着，勺子在嘴邊極輕地晃動，放到嘴邊卻沒喝，一擡頭笑問：“看什麼呢？”
“沒有，好久不見。”成致國覺得喉嚨有些哽。
羅哥端上涼菜笑着放下一份烤扇貝：“歡迎小瑜回來，這個送你。”
“謝謝羅哥。”萬瑜稍探過身子聞了一下，讚道：“真鮮！還是咱們島上的貝好吃。”
“還以爲——以爲你們來之前打個招呼，誰知小瑜悄沒聲兒的就來了，嚇我一跳。跟致國約好的？”羅哥順帶瞅了一眼默坐的成致國。他這才如夢初醒，霍地站起，搶步出去時，汪曉泉正在車上打哈欠，見他過來問：“有位子嗎？”
“曉泉，裏面有個人，你願意見嗎？”他問。
汪曉泉眼睛骨碌了兩圈，笑問：“看你這倒黴樣子，不會是債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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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瑜回來了。我剛進去，看到她了。”成致國說。
汪曉泉嘴角的笑意僵了一僵，隨即笑着跳下車：“走，見見你的大美人去！”
他拉住她，誠懇地說：“你如果不想見，咱們就換個地方。”
“你都出來請我了，我不進去豈不是太不給成總面子？走吧！”她拉了他的手一股勁兒把他扯進去，外人看來，倒像是她強迫着他似的。
汪曉泉一挑簾子，拉着他徑直走到萬瑜的面前笑道：“你一定是萬瑜吧？真漂亮。我叫汪曉泉。”說着向她伸出手去。
萬瑜先是一愣，目光落在他們互握的手上，似乎明白了什麼，站起來莞爾一笑，握着汪曉泉的手說：“你也很漂亮，而且很聰明。我是萬瑜，致的發小。致，你眼光不錯！”
成致國看着兩人，也不知滋味地笑了一下。
三人坐下卻沒什麼說的。有了汪曉泉，成致國不知道說什麼，萬瑜也有許多話無法出口，汪曉泉叫道：“羅哥，我的鍋呢？”
“曉泉來了？”羅哥快步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頓了一下，“今兒真是巧，這麼多貴客，想吃什麼？”
汪曉泉指着成致國面前的石鍋：“跟他一樣。”
“先吃我的。”成致國要動手給她挪過去，她嫌棄地一擺手：“才不要吃你口水呢！”朝萬瑜笑道：“聽成致國說過你，終於見到真人啦。”
“他說我什麼了？”萬瑜眼角瞥過成致國，隨意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