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送到醫院，成致國看她沮喪呆滯地靠牆站着，走到她跟前，問：“曉泉，你怎麼了？”
汪曉泉低頭摳着牆面站着不說話，也不看他。
他又問了一遍，伸手去觸她的臉，不防她突然擡起頭，直剌剌地盯着他問：“成致國，我不想等，現在就想知道你的答案。”
“曉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還在旁邊轉圈抹眼淚的棠棠媽，心裏盤算着安頓好棠棠得找姚石、成權開個會，萬瑜說，葉紹青一直沒閒着，今天就有動作。
“是現在還沒想好，還是想好了難開口？”她追問。
成致國咳嗽一聲，說：“曉泉，咱們先看着棠棠好嗎？”
“就一句話，這麼難說？”汪曉泉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出來的時候她是信心滿滿的。成致國和萬瑜的過去她參與不了，可是她有現在呀！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感覺得到他的愛，雖然他有猶豫、有遲疑、有懷念，可汪曉泉相信，現在的成致國心裏有自己，而且是很重要的位置。她想跟他說，成致國，我一定會努力，做值得你愛的人。
可是現在她的自信又沒了，成致國，始終不肯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是啊，幾個月的相處，怎麼抵得過朝朝暮暮的十幾年？萬瑜對他的恩和情，汪曉泉你真的比不了。所以，即使過了三年，只要萬瑜一回頭，成致國還是會奔向她的懷抱。
大姐說萬琳不懷好意，一次次算計她，可今天接到電話她還是跟着出來了。雖然萬琳算計她，卻從沒騙過她，雖然有目的，卻都是真話。萬琳說成致國不值得她愛，讓她來看看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在幹什麼。那還是禁不住佑惑跟着來了——癮君子明知是毒還是受不是引佑，她也一樣，騙不了自己，想知道真相的心情就是引佑她的毒藥。
現在，毒發了。
其實她要的只是一句話，成致國想的卻是排除障礙，給她永世的安穩更重要，想的是同一件事，但關注的重要不同。成致國見她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知道她又亂想，拉着她的手說：“曉泉，我的心你知道的。只是眼下我得先處理好葉紹青的事情，咱們的事稍後慢慢再說，好嗎？”
“葉紹青又怎麼了？”她不解地問。
“我……”成致國說沒說完，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棠棠媽衝上去問情況，成致國也趕緊過去。
汪曉泉的手一空，趕緊也跟着過去。
棠棠的胳膊有骨裂，得休養一陣子，其它的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把棠棠送回病房，成致國安撫好棠棠媽，自己忙前忙後。棠棠媽看到她仍是橫眉立目，只是有成致國的面子不再當面斥責她。
“曉泉，去把藥取了。”成致國把取藥單子塞到他手裏。
她下去把藥取回來，進門時絆了一下，直撲向地面。
成致國搶上來把她抄進懷裏，問：“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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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被他收進懷中，她的鼻子不爭氣地一酸，忙提提眼皮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