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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在咖啡廳喝紅酒，你也想得出來？”
瓔珞嗔了她一句，對著言冰笑了笑。
秦暖嘟著嘴，眉角下垂，一臉的不開心，但見兩人如此拒絕，也只好作罷，讓服務員端了三杯咖啡過來。
醇香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在空氣中盤旋，讓人心曠神怡的同時也追憶起過去的歲月。
瓔珞攪動杯中的小勺子，看見言冰往杯中加了鮮奶和砂糖，莫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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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歡喝苦咖啡嗎？怎麼……”
“嗯？”
言冰心頭一震，眼球頓感酸脹，可她很快調整過來，唇角飛揚，不解的問道。
“我一直害怕苦的東西，所以……梁小姐，你……”
瓔珞察覺到自己將她當成了柒染，不覺尷尬的笑了笑。
“對不起，看到你，我又想起了我的朋友……你不要這麼客氣，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和暖暖一樣，叫我瓔珞……”
“好啊，瓔珞，那你就叫我言冰，或者小冰……”
“嗯。”
“太好了。瓔珞，言冰，來，為了這奇妙的緣分，乾杯。”
秦暖端起咖啡杯，興致頗高的說道。
瓔珞和言冰相視一笑，也端起了杯子。瓔珞淺嘗了一口，苦澀在胃裡蔓延開來，眉頭蹙了一下，眼角滑過一道落寞的光。
那細微的變化落入言冰的眼眸，她清澈明亮的眼眸潜藏著複雜的情緒，加了糖的咖啡也一樣的泛著苦味。
想來，一杯咖啡苦不苦，不在於你放沒放糖，而在於你用沒用心去攪，更在於你喝咖啡時的心情。
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麼忘記，而在於是否有勇氣重新開始。
面對摯友，她心如刀割。
可她不能告訴她。
她就是泠柒染。
現在，她只能是言冰。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無奈，可又不得不逼著你前行。
泠柒染也好，言冰也罷。
都不是她能選擇的。
“這個水果排很不錯，你們嘗嘗……”
秦暖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杏眸中溢出熱情的笑意。瓔珞吃了一塊，點了點頭。
“嗯，還真是不錯，言冰，你也嘗嘗……”
“好。”
或許有了秦暖在，三個人聊得十分投緣，瓔珞和言冰少了幾分拘謹，相互詢問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分別時，瓔珞竟然對言冰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這樣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言冰，我明天請你吃飯吧？”
“不好意思，瓔珞，明天一早我就得回理江了，福利院那邊還有事。”
言冰一臉歉意，瓔珞抿唇笑了一下。
“沒事，那下次吧。以後常聯系。”
“好的。瓔珞，暖暖，我來雲山一定第一時間聯系你們，如果你們去理江的話，也第一時間告訴我哦。”
“會的，那我先走了。”
“好，開車慢點。”
那平常的一句話，卻又觸動了瓔珞的內心，她朝她和秦暖揮了揮手，便離開了咖啡廳。
秦暖也載著言冰回到醫院，一路上，言冰都沒怎麼主動說話，都是秦暖說一句接一句。
想起剛剛和瓔珞見面的情景，言冰的眉宇間凝固著傷心和思念，鼻尖似乎泛酸，記憶的花瓣緩緩打開，無論她怎樣極力控制，內心的某個角落，還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