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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說吧。”
君陌陽見盧清河坐下，徐徐開了口。
看得出來，他在隱忍。對方若不是多年的好友，恐怕他早已將這家醫院掀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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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盧清河坐下，便將陸戰書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
如果愛是一場迷戀，那是否有清醒的時候。
君陌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胃液裏都泛騰著醇香的酒味。可他的腦海全都是梁瓔珞的身影。
她生氣的樣子。
她微笑的樣子。
她嬌嗔的樣子。
她委屈的樣子。
她悲痛的樣子。
每一個樣子，都那樣清晰，都那樣難以忘懷。
海風拂過，鹹澀的味道混著酒味，他愈發不明。通紅的雙眼，好像看到海面上，一個女人朝他走來。
“瓔瓔……”
薄唇輕啟，他低喃的喚出了他來。
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立著一道孤寒的身影，濃眉深鎖，絕美的唇抿得很緊。
看了一會兒，才緩慢上前。
“大哥。”
君陌陽手中的酒瓶滯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痛飲。
夜梟臣大手一揮，將他手中的酒瓶奪取，狠狠砸向脚下的礁石。
紅色的酒液漫溢在褐色的礁石上，愈發顯得寒凉和妖冶。
“大哥，你就不能清醒一下？”
“梟臣，我要怎樣清醒？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樣清醒？”
君陌陽對著夜梟臣冷冷說道，唇角的苦笑讓夜梟臣看得都心疼。
“她寧願選擇別人，也不願回到我身邊，夜梟，你讓我怎麼清醒？”
“大哥……”
夜梟臣在他身邊坐下，一腿屈膝，一腿伸直，幽深的眸子裏冷意沉沉。
失去愛人的痛苦，他也嘗到過。
可他沒有想到，他大哥面對感情，竟比他要執著的多。
到底，面對感情。
他偏於理性。
而，君陌陽，太過感性。
這和他在工作中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或許，他從小有母親在身邊，夜爵對他雖然嚴厲，可也是如親兒子一般對待。
可君陌陽，始終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大哥，她親口跟你說得嗎？”
夜梟臣偏頭，冷然道。君陌陽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怔楞了一下，低頭開了口。
“沒有。”
“大哥，她都沒有親口跟你說，你為什麼就要這樣放弃呢？”
夜梟臣的眸光閃動一絲星輝，這其實也是他的心底之痛。
但那個女人至少跟他說了一聲。“梟臣，我們分手吧……”
“……”
夜梟臣的這句話猶如一顆巨石，砸進了君陌陽的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是啊，她都沒有親口對自己說，自己為何就率先舉起了白旗呢？
夜梟臣沒在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莫名對他說道。
“大哥，你願意聽聽我和她的故事嗎？”
大抵那段感情在心底壓抑太久，壓抑的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在面對和她長得越來越像的安悅的時候。
他想要釋懷，可總是釋懷不了。
他想要忘記，可怎麼都不能忘記。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盯著安悅的背影發呆，心底甚而湧上一股衝動，想要過去擁抱她……
可他真的邁步的時候，才發現，那不是她……